老龄化时代养老保险产品的选择和相关思考
——市场上两款养老保险产品比较

叶桂君1海琳娜2

（1.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2.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北京 100871）

    ［摘要］年金保险由于风险较小、收益稳定，且可以附加身故保障等多种功能，在我国人口日益老龄化的今天，正成为越来越多人的养老选择，而如何选择产品则是自我养老规划的第一步。本文选取了目前保险市场上A、B两款较有代表性的产品，对其具有的年金给付、寿险保障、投资分红等特点进行了分析，并通过实际投保案例，旨在为保险消费者正确选择适合自己的养老保险产品提供参考和借鉴。
    ［关键词］养老保险产品；年金保险；分红；风险保障
    ［中图分类号］F840.6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3306（2008）06-0058-05
    Abstract：Annuity insurance is increasingly regarded as an important tool to meet the living needs after retirement in the aging society of China, because of its relatively low risk and stable return and the easiness to expand its coverage by attachments. Consequently, the first step of personal retirement planning is to select an appropriate annuity insurance product. This article conducts an detailed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wo typical annuity insurance products in China, A and B. Emphases are put on payment options, premature death benefit and investment feature of these two products. An actual case is provided to be the reference for consumers to select the best fit product for themselves.
Key words：oldage insurance products; annuity insurance; participation; coverage

一、国内市场上A、B两款养老保险产品的基本内容
（一）保费交纳
产品A的保费交付方式分为趸交、年交和月交三种，分期交付保险费的交费期间分为十年和二十年两种，由投保人在投保时选择。产品B的交费方式为年交，交费期间可选择十年、十五年、二十年或三十年。投保人应当按规定的交费日期交纳各期保险费。假设一名男子从30岁开始投保，保额为1万元，从55岁开始领取养老年金。二者的交费对比状况见表1。
产品A和产品B保费交纳对比
表1（单位：元/年）
[]10年交[]20年交产品A[]1 470[]800产品B[]3 900[]2 090产品A提供了趸交的交费方式。趸交比期交费率便宜而且方便，但期交具有很强的灵活性，投保人如果在交费期间出险，可以享受保费豁免，还可以根据自身经济状况购买附加险或调整保额，在某种程度上也可避免通货膨胀的压力。总体来说，这两种保险的保费交纳方式，都给消费者提供了较大的选择空间。
（二）投保产品A的保险利益
如果投保产品A，该男子可以获得的年金给付、两全保障和红利分配三部分保险利益如下：
1．被保险人年满81周岁之前，在被保险人生存至本合同约定领取年龄的保单生效对应日，每年领取年金2 000元，直至被保险人身故。
2．被保险人生存至年满81周岁的保单生效对应日，按照有效保险金额给予祝寿金，本合同效力终止。
3．被保险人在开始领取养老年金前身故的，按其实际已交保费（无息）与累计红利保险金额对应的现金价值之和，给付身故保险金，本合同效力终止。被保险人在开始领取养老年金后身故的，保险公司按有效保险金额与给付系数的乘积给付身故保险金，本合同效力终止。
4．自被保险人55岁起，每年按照有效保险金额的20%领取年金，直至被保险人身故，或者每月按照有效保险金额×22%×折算系数领取年金，直至被保险人身故。
5．公司每年根据分红产品的实际经营成果，核算后按照保险监管机关的规定进行红利分配，分红是不确定的。
［作者简介］叶桂君，博士研究生，现就读于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海琳娜，现就读于北京大学经济学院。
产品A与产品B的身故保险金领取对比
表3（单位：元）
年末年龄[]产品A[]产品B[]年末年龄[]产品A[]产品B[]年末年龄[]产品A[]产品B31[]20 000[]4 095.85[]48[]20 000[]44 744.95[]65[]20 000[]41 494.6532[]20 000[]8 203.09[]49[]20 000[]45 241.09[]66[]20 000[]39 664.0133[]20 000[]12 322.23[]50[]20 000[]45 761.47[]67[]20 000[]37 833.3634[]20 000[]16 453.79[]51[]20 000[]46 306.79[]68[]20 000[]36 002.7135[]20 000[]20 598.35[]52[]20 000[]46 878.35[]69[]20 000[]34 172.0736[]20 000[]24 756.38[]53[]20 000[]47 477.08[]70[]20 000[]32 341.4237[]20 000[]28 928.57[]54[]20 000[]48 104.19[]71[]20 000[]30 510.7738[]20 000[]33 115.39[]55[]20 000[]59 801.12[]72[]20 000[]28 680.1339[]20 000[]37 317.64[]56[]20 000[]57 970.47[]73[]20 000[]26 849.4840[]20 000[]41 535.88[]57[]20 000[]56 139.83[]74[]20 000[]25 018.8441[]20 000[]41 870.74[]58[]20 000[]54 309.18[]75[]20 000[]23 188.1942[]20 000[]42 222.98[]59[]20 000[]52 478.53[]76[]20 000[]21 357.5443[]20 000[]42 593.37[]60[]20 000[]50 647.89[]77[]20 000[]19 526.944[]20 000[]42 982.64[]61[]20 000[]48 817.24[]78[]20 000[]17 696.2545[]20 000[]43 391.63[]62[]20 000[]46 986.59[]79[]20 000[]15 865.646[]20 000[]43 821.11[]63[]20 000[]45 155.95[]80[]20 000[]14 034.9647[]20 000[]44 271.85[]64[]20 000[]43 325.3[]81[][]12 204.31注：产品B中55岁前，身故保险金＝实际已交保费（无息）＋累计红利保险金额对应的现金价值，55岁后，身故保险金＝有效保险金额×给付系数。
下面将对上述保险利益逐一进行分析：
（1）年金的领取。在上述前提下，假设该男子采用十年年交的方式交费，自55岁起该男子可领取的年金对比见表2。
产品A与产品B年金领取对比
表2（单位：元）
[]产品A（55岁~79岁）[]产品B①（55岁~80岁）领取数额[]500[]2 440.86产品B在年金领取方式下，年金数额明显较大，这是基于产品B较高保费下的必然结果。同时，产品B将年金与有效保额挂钩，使得红利在积累生息的同时也创造了更多的年金，带来了较大收益。产品B所具有的高保费高年金领取的特点，适合有一定基础的中高端收入人群。产品A也可以领取高保费，从而得到高年金领取金额。
（2）身故保险金。在上述前提下，假设该男子采用十年年交的方式交费，自30岁投保起，该男子的身故保险金对比，见表3。
从表2可以看出，在大部分年龄段，产品B的身故保险金额度更高，这同样是基于产品B的高保费。在死亡率较高的50～70岁，产品B的身故保险金优势明显。因此更适合身体状况较差的消费者购买。
（3）红利领取。虽然保监会规定可分配盈余至少为盈余的70%，但红利在理论上可以为零。对于产品A和B而言，具体的红利分配是难以预测的。按照两家公司红利演示对两者的红利进行预测并加以对比。值得注意的是，产品A在整个保险有效期内都可以分配红利，而产品B一旦开始领取年金，红利的分配就已终止（见表4）。（假设产品A采用积累生息的获取红利方式，产品B的红利获取方式为积累保额）②：
产品A与产品B的红利领取对比
表4（单位：元）
年末年龄[]产品A[]产品B[]年末年龄[]产品A[]产品B55[]6 305.8[]2 204.31[]70[]15 215[]2 204.3160[]8 865[]2 204.31[]75[]19 022[]2 204.3165[]11 864[]2 204.31[]80[]23 323[]2 204.31[][][]81[][]2 204.31注：按照产品B年度红利演示计算，已进入养老年金领取期的被保险人，不再参与年度红利的分配
从表4可以看出，产品A的红利演示要高于产品B。同时，其红利领取期和积累期更长，也不可忽视。而产品B的红利分配方案，除了分配年度红利外，还分配终了红利。终了红利分为满期生存红利、体恤金和特别红利三种，后两者都是投保期不足一年的情况下给予消费者的补给，尽管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但这样的设计更为周到和人性化。同时，产品B的年度红利分配采用增加保额的形式，被保险人不可能领取到这部分红利现金，而是通过这部分红利对身故保险金、生存保险金和养老金的贡献来分享它。这表明产品B的投资性是为其保障性服务的，相比之下，产品A的投资和分红保险特点更为突出。
①年金=有效保额×20%，有效保额=10 000+55岁时的累积年度红利=10 000+2 204.31
②表中计算为积累红利。
（4）满期生存保险金（祝寿金）。产品A条款规定的满期祝寿金为保额的两倍。在本文上述假设中，如果该男子生存至80岁，可获得20 000元的满期生存保险金。产品B规定在被保险人生存满期的保单生效对应日，公司按有效保险金额给付祝寿金。但事实上，在产品B的红利分配方案中，红利分为年度红利和终了红利两种，如果被保险人生存至合同期满，则可获得终了红利中的满期生存红利。因此，在被保险人年满81周岁的保单生效对应日，他获得的祝寿金＝有效保险金额＋终了红利。在公司给出的红利演示中，满期生存红利＝身故保险金－有效保险金额＝0，即在大多数情况下，产品A的被保险人可在81岁的保单生效对应日，获得与81岁时身故保险金相等的满期生存保险金，即12 204.31元。
综上所述，这两种保险对应的收入支出见图1、图2（10 000元保额，男，30岁，十年年交，55岁起领取红利）。
依照上文中对产品A的成本进行分析所采用的内部回报率法，考虑一个30岁男性投保产品B，保额1万，选择十年期交，55岁开始领养老金，退保会退还现金价值，不扣除手续费。
由于期交年限为十年，且年度红利的分配方式为保额积累，将普通终身寿险的内部回报率计算公式变形得，第n年末退保内部回报率计算公式为：
投保年度
图1A年金的收入支出示意图
投保年度
图2B年金的收入支出示意图
∑nt=1 Pt(1+i)n-t+1-Dn=CVn(1n10)，
［∑10t=1 Pt(1+i)11-t］(1+i)n-10-Dn=CVn(10n51);
死亡内部回报率公式：
∑nt=1 Pt(1+i)n-t+1-Dn=CBn(1n10)，
［∑10t=1 Pt(1+i)11-t］(1+i)n-10-Dn=CBn(10n51)。
满期回报率等于第51年末死亡回报率。其中，Pt为第t年的期交保费，i为退保或死亡回报率，Dn为第n年末积累红利，CVn为第n年末现金价值，DBn为第n年死亡保险金。保单回报率计算见表5。
由两者的回报率对比，可以看出，产品B由于在被保险人进入养老金领取期后即不参加分红，退保内部回报率与现金价值正相关，并在多数情况下为负值，在投保之初死亡内部回报率较高，但逐渐降低甚至在后期出现负值，从成本分析来看，产品B劣于产品A。而产品B各项保险金额的平均水平都普遍较高，这一反直观的结论，体现了对保险产品的判断不能单从保险金额给付高低上得出结论，而是应该综合保费等多方因素对产品进行分析。
二、产品A的特点综述
（一）从保险基本原理看产品A的特点产品B保单回报率表
表5（单位：%；元）
保单年度[]年末年龄[]年初保费[]现金价值[]年度红利[]积累红利[]养老金[]退保内部回报率[]生存保险金[]身故保险金[]死亡内部回报率1[]31[]3 900[]1 130[]80[]80[]0[]-0.69[]0[]4 095[]0.070 72[]32[]3 900[]2 750[]80[]160.64[]0[]-0.502[]0[]8 203.1[]0.047 43[]33[]3 900[]4 470[]80[]241.93[]0[]-0.39[]0[]12 322[]0.036 14[]34[]3 900[]6 500[]80[]323.86[]0[]-0.305[]0[]16 454[]0.029 35[]35[]3 900[]8 660[]80[]406.45[]0[]-0.245[]0[]20 598[]0.024 96[]36[]3 900[]10 930[]80[]489.7[]0[]-0.202[]0[]24 756[]0.021 77[]37[]3 900[]13 340[]80[]573.62[]0[]-0.169[]0[]28 929[]0.019 48[]38[]3 900[]15 890[]80[]658.21[]0[]-0.143[]0[]33 115[]0.017 69[]39[]3 900[]18 570[]80[]743.48[]0[]-0.123[]0[]37 318[]0.016 210[]40[]3 900[]21 410[]80[]829.42[]0[]-0.105[]0[]41 536[]0.01515[]45[]0[]25 860[]80[]1 269.6[]0[]-0.034[]0[]43 392[]0.012 920[]50[]0[]31 250[]80[]1 727.6[]0[]-0.011[]0[]45 761[]0.012 725[]55[]0[]37 880[]80[]2 240.3[]2 240.9[]0.001 3[]0[]59 801[]0.022 830[]60[]0[]34 350[]0[]2 240.3[]2 240.9[]-0.003[]0[]57 970[]0.017 135[]65[]0[]30 060[]0[]2 240.3[]2 240.9[]-0.006[]0[]41 495[]0.003 740[]70[]0[]24 930[]0[]2 240.3[]2 240.9[]-0.01[]0[]32 341[]-0.00345[]75[]0[]18 860[]0[]2 240.3[]2 240.9[]-0.015[]0[]23 188[]-0.01150[]80[]0[]11 630[]0[]2 240.3[]2 240.9[]-0.023[]0[]14 035[]-0.01951[]81[]0[]10 000[]0[]2 240.3[]2 240.9[]-0.025[]12 204[]12 204[]-0.021根据条款规定，产品A对于被保险人的福利，包括年金给付、身故或满期给付以及红利分配三个方面。被保险人即使在开始领取年金后不久或者尚未开始领取年金就死亡，也可以获得身故给付，不会损失保费。从这个意义上讲，产品A属于一种返还型年金。但由于被保险人无论生存或死亡，都能获得两倍于保险金额的最低给付，故可以将产品A视为一份80岁满期、给付额为保险金额两倍的分红型期满双赔两全寿险和一份给付期限为20或25年的延期给付限期生存年金的组合，而不是作为一份返还型年金保险。
产品A属于限期生存年金，年金的支付限定在一定期间，或者被保险人死亡为止，两者以较早发生的为准。年金合同包括积累期间和给付期间，产品A的积累期间，为自承保开始至55岁或60岁年金领取日之前，而给付期间为55或60岁至79岁的生效对应日。在给付期间中以被保险人生存为条件，保险公司支付年金。但是在限期生存年金下，如果被保险人过早死亡，将面临保费投入不能得到返还或者只拿到很少一部分的问题，这是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接受的。包括产品A在内，各寿险公司推出的大部分年金产品，往往是具有保费返还特征的产品。产品A的保费返还通过组合中的两全寿险部分实现。
产品A的保障期限到80岁，从生命表中可以看到，此时被保险人生存率已经很低，因而从理论上讲，用于支付两全寿险的保费不会比购买一份80岁满期普通寿险高很多。但这笔费用用于购买两全寿险，却可以更好地满足长寿的被保险人养老需求。
对于产品A这样的长期养老年金产品来说，基于银行利率的利率假设会显得保守，导致被保险人为了实现养老目标而负担过高的保费。年金这种养老储蓄手段容易被其他手段如基金投资等取代，保险公司无疑面临着较高的脱保或退保风险。分红型保单项下被保险人的保单回报率不仅由预定利率决定，面临的脱保或退保风险要小于非分红型保单。被保险人可以通过分红来分享保险公司投资回报，从而提高保单收益率，使自己的保费投入更好地增值。
（二）从保单组合看产品A的特点
1．适当降低了“逆选择”风险。年金保险保障的是被保险人因为寿命过长无法养老的风险，保险公司面临的“逆选择”是身体状况较好的人，更容易买年金保险。由于年金和两全保险面临的“逆选择”性质刚好相反，将年金保险与两全保险结合起来的产品A面临的逆选择，无疑会小于二者中任意一种保险面临的情况，这样的风险组合将更接近于正常水平。
2．扩大了生命表安全边际。为了降低偿付风险，计算保费时采用的死亡率和实际死亡率的差额即生命表安全边际。在普通年金保单下，保险公司在制定保单时，往往会采用比实际更低的死亡率来计算费率。然而，两全寿险作为寿险产品的一种，面临的是被保险人过早死亡可能造成的偿付困难。因而保险公司在制定寿险费率时，往往会采用比实际更高的死亡率。由于年金保险和寿险保单带来的“逆选择”不同，年金和寿险的死亡率本身就有一定差距，经验证明，年金保险被保险人死亡率比人寿保险被保险人和普通大众的死亡率都低。我国自2006年起施行的新生命表显示，非养老金业务平均寿命为男性76.7岁，女性80.9岁；养老金业务平均寿命为男性79.7岁，女性83.7岁。①产品A的风险组合更接近普通大众的健康水平，因而被保险人的死亡率将介于寿险死亡率和年金死亡率之间。在这种情况下，保险公司将获得更大的生命表安全边际，同时，在定价时可以采用更接近真实的死亡率，使投保人享受保单组合所带来的保费优惠。
三、产品A的保单成本分析
（一）以内部回报率法分析保单成本
在评估年金保单成本时，采用类似于普通终身寿险保单的内部回报率法的方法。在保障额度相同的保单比较中，回报率越高的对被保险人越有利。同时，由于年金保险的保险期间一般较长，期间市场投资回报率很可能会有很大变化，因而保单退保或死亡内部回报率在年金产品与其它养老保障产品的比较中就显得十分重要。
年金保单成本评估采用的基本方法是求解一个利率，使所选期间的积累保费减去适当的红利，等于该期间的退保现金价值或者死亡给付。
假设一个30岁男性投保产品A，保额1万元，选择趸交，60岁开始领养老金，红利处理方式选择累积生息，积累利率假设为2.5%。趸交时退保会退还现金价值，不扣除手续费。
在期交保费且每年红利领出的情况下，第n年末退保回报率计算公式为：∑nt=1 Pt(1+i)n-t+1-∑nt=1 Dt(1+i)n-1=CVn。但由于本例中假设保费趸交且红利在保险公司积累生息，这种情况下第n年末退保回报率计算公式就变为：P×(1+i)n-Dn=CVn，同理死亡回报率计算公式变为P×(1+i)n-Dn=DBn,满期回报率等于第50年末死亡回报率。其中：P为趸交保费，i为退保或死亡回报率，Dn为第n年末积累红利，CVn为第n年末现金价值，DBn为第n年死亡保险金。保单回报率计算见表6。
从表6可以看到，退保回报率逐渐上升，但在保险期间的前10年都是负值，这是由于所交保费中，很大一部分用于扣除前端展业费用、管理费用等附加费用，剩余才被用于积累现金价值，现金价值的增长率是逐渐提高的。而死亡回报率则呈现逐渐下降趋势，且前几年死亡回报率远远高于后面，因为保险公司前几年提供的纯粹死亡保障（NAR）远远高于后面，保险期间的最后5年，保单现金价值基本等于身故保险金，保险公司提供的纯粹死亡保障已经非常低了。同时可以看到，退保的回报率在整个保险期间均低于死亡回报率，这是由于保险公司按照大数定律集聚和分散风险，向被保险人提供纯粹死亡保障，也正是商业保险不同于储蓄之处。
①生命表数据来源：http://www.cnpension.net/Article_Print.asp ArticleID=9528。
保单回报率表
表6（单位：元；%）
保单年度[]年末年龄[]年初保费[]现金价值[]周年红利[]积累红利[]养老金[]退保内部回报率[]生存保险金[]身故保险金[]死亡内部回报率1[]31[]12 340[]7 258[]12.6[]12.6[]0[]-0.410 81[]0[]20 000[]0.621 7672[]32[][]7 499.8[]29.8[]42.8[]0[]-0.218 19[]0[]20 000[]0.274 4473[]33[][]7 749.4[]47.4[]91.2[]0[]-0.140 3[]0[]20 000[]0.176 4234[]34[][]8 007[]69.6[]163.2[]0[]-0.097 95[]0[]20 000[]0.130 6055[]35[][]8 272.9[]92.4[]259.8[]0[]-0.071 13[]0[]20 000[]0.104 2416[]36[][]8 547.2[]115.8[]382[]0[]-0.052 49[]0[]20 000[]0.087 2317[]37[][]8 830.2[]139.8[]531.4[]0[]-0.038 69[]0[]20 000[]0.075 448[]38[][]9 121.9[]164.2[]708.8[]0[]-0.028 02[]0[]20 000[]0.066 8549[]39[][]9 422.8[]189.4[]916[]0[]-0.019 47[]0[]20 000[]0.060 38310[]40[][]9 733[]215.2[]1 154.2[]0[]-0.012 45[]0[]20 000[]0.055 37815[]45[][]11 434.1[]242.2[]2 519.4[]0[]0.008 226[]0[]20 000[]0.040 91720[]50[][]13 418[]272.4[]4 216[]0[]0.018 009[]0[]20 000[]0.034 28325[]55[][]15 750[]306.6[]6 305.8[]0[]0.023 501[]0[]20 000[]0.030 74130[]60[][]17 525.4[]345.8[]8 865[]500[]0.025 662[]0[]20 000[]0.028 73135[]65[][]17 954.7[]345.2[]11 846[]500[]0.025 511[]0[]20 000[]0.027 45840[]70[][]18 420.7[]344.6[]15 215[]500[]0.025 385[]0[]20 000[]0.026 56245[]75[][]18 954.8[]343.4[]19 022[]500[]0.025 295[]0[]20 000[]0.025 91450[]80[][]0[]341.8[]23 323[]0[]0.012 813[]20 000[]20 000[]0.025 435表6中计算得出的产品A死亡回报率在前15年可以达到4%以上，基本上高于国家财政部于2007年9月29日发行的15年期特别国债利率（4.55%）。但50年保险期间整体死亡回报率在2.5%左右，进入年金领取期间后退保回报率可以达到2.5%左右，并不是很高。
（二）保单回报率不高的原因分析
造成保单回报率不高的最主要的因素是保险公司投资渠道受到限制、国内资本市场发展不完善等。我国目前保险公司投资仍然以商业银行存款、国债为主（2006年末资金余额运用比例：债券54.14%，银行存款33.67%，股票5.22%，证券投资基金5.13%，其它2.88%①），虽然能够保证无风险，但是利率很低。而年金等长期保险品种资金主要投资于风险相对较小的债券，制约了年金保单回报率。此外，我国近10年来银行利率都很低，使得主要投资于银行存款的保险资金回报率难以得到很大提高。
虽然产品A按照目前情况计算，回报率并不是很高，但作为一个有很高身故保障的产品，其保障优势相当明显。同时，在我国不断放开保险投资管制、资本市场尤其是债券市场进一步发展、银行利率不断提高的情况下，有理由相信保险产品回报率将不断提高。
四、几点结论
在我国养老基金等替代品市场欠发达的情况下，产品A、B的优劣如下，就养老保障而言，产品A较优：
1．产品B支付的养老金更高，且红利不直接分配给被保险人，更贴近养老保险的特点和本质，更适于通过保险来规划自身养老和退休理财的消费者购买。
2．产品A支付的红利水平较高，但红利的给付具有不确定性，适宜风险偏好更高的人购买。
3．产品B支付的保费相对较高，适合有一定经济基础的、收入水平中上、想在晚年为自己安定舒适的生活提供可靠保障的消费者购买。产品B支付的身故保险金呈抛物线形波动，生存保险金较低。相比之下，产品A的生存保险金给付较高，身故保险金给付较为固定，并在两端高于产品B，更适合身体状况较好的消费者购买。从回报率的角度来看，产品A整体表现优于产品B。
［参考文献］
［1］方明川．年金保险丛书之四——个人年金保险新论［M］．发行人：方明川．1995．
［2］唐长虹．中国养老金市场化潜力分析与投资工具选择［D］．管理学硕士学位论文．
［3］张根明．市场经济浪潮中的中国养老保险事业——储蓄分红式养老金保险系统研究［D］．硕士学位论文．
［4］张佳．带多期保证收益率的分红寿险产品的资产负债管理模型［D］．理学硕士学位论文．
［5］范兴华,邹公明．保险精算学通论［M］．清华大学出版社，2007．
［编辑：李芳］
①数据来源：李心愉《中国的保险投资：回顾与反思》PPT。